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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代天主教神学 - 第二次梵谛冈会议

(资料取自殷保罗著的《慕迪神学手册》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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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代天主教的历史发展

         当代天主教的思想必须从第二次梵谛冈会议的立场去评价;这会议在1962年举行,由教皇若望二十三世开始召开,直到教皇保禄六世,在1965年结束。在会议之前,天主教会已有些改变,这些改变直到会议召开时才得以具体化。罗马天主教的一个核心问题,是教会的权力。孔汉思(Hans Kung)、席勒比克(Edward Schillebeeckx),及较近期的克兰(Charles Curran)等人,不满意传统所教导的,根据法座(ex cathedra)的宣告,罗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。然而,这些反应完全不是新的东西。在十九世纪,罗马天主教徒就开始号召教会应与国家分离,但他们受到教皇比约九世(PiusⅨ)大力抨击。早于二十世纪初,罗阿西(Alfred Loisy)曾与罗马对抗,保持自己对默示的立场,后来被解除教职。虽然教皇比约十世(PiusⅩ)在l910年的教皇通谕中,大力抨击天主教的自由派及离心分子,但那股浪潮并没有停止。无可置疑的,这些早期发展,为第二次梵谛冈大会铺路,将天主教信仰现代化,并把它带进二十世纪中。

        梵谛冈第二次会议有一个负面影响,这可从李法列(Marcel Lefebvre)大主教的宣称见到。他说敌基督者已夺得梵谛冈。李法列一方面废弃天主教会,但一方面他又继续按立主教,和坚持天主教传统,并视这些为真实的天主教信仰。一些传统思想的罗马天主教徒受到影响,据一项研究显示,1963年教会的出席率是百分之七十一,在1974年则跌至百分之五十。同时,没有返教会的人数竟增加了一倍。

当代天主教的教义观点

激进神学家

        孔汉思:无可怀疑,杜平根的教授孔汉思(Hans Kung,生于1928年)是最具影响力,反对罗马的直言批评者。他寻求在梵谛冈二次会议以外更进一步的改变,例如他提议天主教应与加尔文派对称义的观念差别不大。1968年,他出版了《使徒的承继》(Apostolic Succession)一书,在书中他提出先知、教师及其他有才能人士,能拥有如使徒一样的承袭权。他更质疑,教皇的权力是否永不倾倒?这书令孔汉思失去天主教教师的职位。实际上,孔汉思不单离开传统的天主教,更把自己结连于现代的自由主义。例如,他放弃圣经真确无误的信念,认为有些故事是不可靠的,他走上了历史批判学的道路。他反对正统对基督的看法:他指出耶稣没有接受弥赛亚的任何称号,认为这些不过是教会后来加诸他身上的。「神儿子」的名号,没有在耶稣位格的本质上产生任何作用。

        拉奈卡尔:在德国出生的拉奈卡尔(Karl Rahner,1904至1984年),是一位出色的天主教神学家,特别是对于梵谛冈第二次会议而说。他曾在因斯布鲁克及明斯特任教。拉奈卡尔在他的神学观中,发展出超越的多马斯主义(Thomism,指亚奎那的神学及哲学系统),结果他总结说,因为神绝对的本体是超过人类所有的知识的,因此人类智慧的天然本质,是喜爱神的知识。拉奈卡尔发展出这套以人为中心的神学,说神给予每个人潜质,去接受「超自然存在」(supernatural existential)的神圣恩典。就算无神论者及其他宗教的人士均能听到神的声音。这可以指,人与神肉在的契合,不需要借着教会。这减低了人与教会连合的需要。对于拉奈卡尔来说,基督是实现了人服从神的人性潜能;拉奈卡尔认为,基督是人类进化的顶点。

        席勒比克:席勒比克(Edward Schillebeeckx,生于1919年)是一名荷兰的罗马天主教神学家,他因为叛离天主教的教义,令罗马教会震惊。席勒比克强调,启示不单在话语(word),也在实体(reality)。举例说,在圣餐中,人透过参与,能与字句的启示及实体的启示接触。实体的参与必须透过圣灵的光照,这就是「信心之光」(light of faith);所以教义的发展的终极,是圣灵的内在见证。

        席勒比克也做了关乎历史性耶稣的广泛研究。他采用历史批判方法,在结论中,特别强调耶稣的人性;耶稣传道工作是透过他与神独特的关系来完成。虽然他主张三位一体论,但他是否也采用传统及正统的基督观及三位一体观,倒成疑问。

梵谛冈第二次会议

         梵谛冈第二次会议,也称为第二十一次大公会议,是由教皇若望二十三世,在1962年10月召开的。教皇保禄六世,从1963年至1965年会议的终结期间,也召开过多次会议。

        会议的召开,是要面对科技时代所带来的物质主义,及属灵价值观被减弱的影响。罗马天主教会要寻求自我的更新,向世界上由于财富不均而引致贫穷受苦的人宣扬慈爱。教会寻求基督徒的合一 -- 包括基督教徒及东正教徒。梵谛冈第二次会议,也寻求根据圣经的答案,而不是抽象的神学立场。

        启示:梵谛冈第二次会议舒解了圣经权威及传统权威之间,长期以来的紧张关系。有关神圣启示的陈述,梵谛冈第二次会议肯定圣经和传统都是神的启示,且互不矛盾,因为两者都是来自圣灵。圣经与传统都是「神话语的神圣资产」,为了要使两者复和,圣经的诠释应集中在圣经及传统的亮光上。

        梵谛冈第二次会议强调,启示不单是一套教义,启示也是在一个位格内。新正统主义神学家祁克果(Soren Kierkegaard),似乎在这方面影响了梵谛冈会议。

        无谬误:第二次梵谛冈会议确定无谬误的论题:「圣经的书卷必须确认为严谨而真实的教导,因它是没有错误的,是神为着我们的救赎,放在神圣的作品中的真理。」按这个定义,新天主教强调,要与自由主义的基督教徒连合,容许「在不影响主要信息的情况下,圣经可能有错」,或者「偶一为之的错误陈述」。

        合一运动:梵谛冈第二次会议透过合一教谕(Decree of Ecumenism),接触到非天主教的基督徒,盼望「有一个可见的神的教会,一个真正的普世的教会,可以遍达全世界」。天主教不再呼吁人回归被认为是「真正教会的罗马天主教会(按:天主教自称是唯一真正教会)。梵谛冈第二次会议确认,非天主教会也是合法的基督徒社群。非天主教的基督徒,被视为「分离的弟兄」(separated brethren);会议容许天主教徒与基督教徒一起公开敬拜。

        梵谛冈第二次会议指出,基督教徒及天主教徒都应为改革的分裂负责任。会议用复和的口吻,寻求与非天主教徒的合一,并且设立了一个永远委任的基督徒合一推广秘书处(Secretariat for Promoting Christian Unity),担任推广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 教皇制度:梵谛冈第一次会议(1869至1870年)颁布谕令,教皇坐在法座(ex cathedra)所说的话,是真确无误的。他是所有基督徒的牧者,这是根据授予他作为使徒彼得继承者的权力。梵谛冈第二次会议重申这个教条,修订教皇的绝对地位,在教皇辖下,赋予主教的权力。根据同工原则,主教拥有确定权力;他们与教皇一起,成为教会的大主教团。

         马利亚:梵谛冈第二次会议强调,马利亚是「教会的一分子,而不是什么在教会之上半神圣的教会人物」。不过,马利亚被居于众圣之上,因为她有崇高的地位,是天主的母亲,及教会的母亲。梵谛冈第二次会议,也确定马利亚是完全圣洁的,从成孕开始就没有罪。在基督生平的每个时刻,她都支持着基督,与他合作,拯救失丧的灵魂,直至他被接,升到天上。会议也教导,要对天主的母亲马利亚默修。

        圣事(圣礼):梵谛冈第二次会议,对天主教七项圣礼的某些形式,确曾作出明显的改变。神甫原本是背向会众,面向祭坛的,现改为面向会众。弥撒仪式原本是使用拉丁文的,现改为用大众的语言。平信徒现在可以帮助神甫;女性也可担任弥撒的读经人。「目标是将仪式更加简化,有更多参与,更易理解,及更有活力。仪式被简化了;减少了背经、俯伏、亲嘴、瞻望十字架及单膝跪。。。更加强调增加会众的参与及回应,此外还将仪式更加通俗化,使人更易明白。」

        (1)受洗:教会十分强调受洗,强调教友在基督的死及复活中合一。恢复学道班制度,受洗的申请者须先行上课,及接受考试。

        (II)坚振礼:坚振礼在中世纪时,已是一个独立的圣礼,今天坚振礼有时更被视为受洗的一部分。神甫同时施行两个圣礼是很普通的,特别是向成年人施行。

       (III)圣体:梵谛冈第二次会议决定,圣体(圣餐)要有会众参与。仪式要简单化和浓缩,使人们容易明白。透过读经及奉献,人们可更加投入,引用的圣经也更多。现在教会鼓励天主教徒与基督教徒一起祈祷,有时一起敬拜,这些在以往是禁止的。

        (IV)补赎:由于告解的次数减少了,梵谛冈第二次会议改变补赎的仪式,这包括总忏悔及个人告解时,神甫尽量做得更富弹性,更不拘形式,向告解者提及神的慈爱。

         (V)为患病者抹油:终博圣事(extreme unction)改称为病博圣事(anointing the sick),这反映出「原本视为教会帮助人灵魂进入永生的最后行动,已变成强健及医冶身体灵魂的方法」。透过梵谛冈第二次会议的改革,这个仪式已变为强调个人的投入;仪式原本是为临终的人涂油,今已改为为病人读经及祈祷。

         (Ⅵ)婚姻:传统天主教对婚姻的看法是,婚烟的基本目的是创造及教育孩童,爱的表达只是次要目的。梵谛冈第二次会议去除这个分野,较重视婚姻中的爱。梵谛冈第二次会议,更容许为天主教徒与已受洗的非天主教徒举行结婚弥撒。但离婚仍然受到禁止。

        (VII)圣职:在梵谛冈第二次会议之前,传道工作被视为是神职人员所专有的。这次会议让平信徒也参与传道工作,透过教导他们,使他们确认自己的恩赐,及运用恩赐。神甫只被视为「弟兄中的弟兄」。所有信徒都是平等,平信徒可在传道工作上担任主动者的角色(虽然神职人员在圣职上,仍保持独一的地位)

灵恩/福音信仰天主教

         灵恩运动(charismatic movement)影响了不同的群体,罗马天主教会也不例外。有些追溯天主教会开始参与灵恩运动,是始于一个周末祈祷会,是由一群西班亚人开办的。有两名教授在毕兹堡的一间大学(Duquesne University),参加过基督教五旬节宗的聚会。他们就在1967年2月,组织了一个周末退修会,追求五旬节的经历。同年春天,于圣母村及密支根州也有类似的活动。在1969年,教会给予审慎的核准,运动更是如火如荼。1973年,估计在美国及加拿大有五万名五旬节派的天主教信徒;在1984年,全美国已有五千七百个祈祷小组,其中有二十五万人每周出席灵恩祈祷会,及另有二十五万人用其他方式参与有关小组。估计自1967年起,约有八百万至一千万天主教徒曾参加过这次运动。

        虽然天主教灵恩运动吸引了一些神甫加入,但这主要是一个平信徒运动。这运动在印第安纳州设有总部,出版一本杂志和拥有一间印刷厂;多数在圣母大学举行年会。

        天主教福音信仰运动与灵恩运动是一起进行的。由于强调个人的和经验性的宗教,一些天主教徒开始参加查经和祈祷会。他们见证信仰。小组活动以社群形式,一起领悟在「基督里的生命」,及彼此分担财政需要;也有一些治病的记录。福音信仰的复兴,在黑人天主教会十分普遍;毫无疑问,圣经与信仰的个人化,已成为梵谛冈第二次会议后,天主教会的显著特色。

当代天主教的评价

观察

        第二次梵谛冈会议建立起了罗马天主教神学的新方向。看重会众的投入,某程度来说,使神甫与会众的界线消除了。启示除了靠圣经及罗马天主教的传统外,也可透过人的宗教认知以默想获得。圣职阶级内的一些权力被除去,因为这阶级是从会众中获得权力的,故也要向会众负责。因此,教会应该自我管治,和自我教育。

        1960年代,天主教会产生一个世俗化的趋向,放弃他们孤立的体系,并且愈来愈投入世俗的生活与文化。麦锐(John C. Murray)一方面维护天主教的体系,一方面又鼓吹要适应多元化社会的生活。但相对之下,伯利根(Daniel Berrigan)则主张用暴力去推翻腐化的社会。

        存在主义也影响了罗马天主教会,天主教转离以往的理性主义。这可以从荷兰的公教教理(catechism)中看到。那本教理是从人开始,而不是从神开始的。对正统主义来说,人亲近基督,是透过一种存在的相遇,这种存在的相遇可以用于圣礼中;人可以借着圣礼遇见神。

        总括而言,自梵谛冈第二次会议以后,罗马天主教会变得眼光更广阔,接近基督教徒,称基督教徒为「分离的弟兄」。圣经不再是一本封闭的书。天主教神学由以神为中心,转为以人为中心;重点由从神的角度去评估世界,转为从人的角度去经历世界。

评价

         孔汉思使用了历史批判学,否定耶稣基督的神性,他说基督从来没有宣称自己是弥赛亚。他也利用相同的方法,来反对圣经的默示。

        拉奈卡尔的人观,并沒有考虑到人在罪中的堕落,因为拉奈卡尔看每一个人都可得到神的知识。拉奈卡尔的基督观也是有瑕疵的。他仰慕基督,但只由于他(基督)的顺服,并且由于他是进化的高峰。拉奈卡尔并不说,基督是具有神人两种本性。

        席勒比克将存在主义,连系于圣餐 -- 他将圣灵的光照工作,和圣餐中酒饼的领受混淆。席勒比克否定基督两种的本性,-- 是一个神人的结合;他否定基督是完全的神,也是完全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 梵谛冈第二次会议,更改了罗马天主教会的方向,撤消了第一次梵谛冈会议不少决定。第二次会议把天主教信仰个人化;透过使用普及语言,及透过会众的投入,使信仰变得更存意义。他们更强调祈祷、研经班、福音工作及灵恩活动。因为有梵谛冈第二次会议,罗马天主教会变成一个混合体。有些本地教会保留会议前的传统主义,有些则更加进步及现代化;然而有些人仍处于迷糊阶段,寻找自己的身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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